仿佛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潮统治了一样,所有人的脸都僵化了。

    但弥月不是个会被气氛困扰的人。

    她还是觉得很困,回味了一下觉得坐着打盹简直不要太难受,反正现在五条悟也不在了,索性就命令熊本熊把最后排的两张桌子拼到一起,自己躺下去当床垫,让她躺在上面睡了。

    咒骸柔软的身躯散发微温,弥月闭上眼睛,混沌中却觉得自己被一双冰冷的手环抱,脸靠着没有温度的躯壳。

    哀泣、动摇、混乱。

    想不起内容的梦噩里,唯独尖锐的情感刺痛脑袋。

    弥月睁眼时,不认识的中年教师正在上数学课。

    她从咒骸上爬坐起来,木愣愣地盯着黑板上的公式发呆,那中年老师看她一眼,动了动嘴唇。

    我现在脸色肯定很难看。

    弥月从旁边的咒言师狗卷棘担忧的视线里得出这种结论。

    到底怎么回事?

    那种情况境地还有可能活下来?就算因为咒术的影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好了,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三岁幼女的身体?

    真是浪费感情,还以为是转生了。

    亏我还一个劲研究如何平稳度日,做个正常小孩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处境,到底要怎么办才好?

    为什么我没有在一天之前想起来,偏偏是现在记起,要怎么解释才好?

    不对,早一天也说不出口,我怎么没在看到悟的时候就想起来,说来说去,还是怪他把脸蒙的太结实吧,这样子鬼认得出来……

    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诈尸变成三岁小孩这种事情,果然是要刚见面时就斩钉截铁大声说出来,把对面震到世界观崩塌,然后赶快摆出一系列证据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承认事实才好呀!

    “喂,你不舒服吗?”